江振华医生(右一)在为病人做手术
转氨酶高得吓人,他坚持继续手术
9月24日上午9时30分许,南通大学附属医院急诊外科的电话那端传来了该院检验中心工作人员急促地危急值报告:“现在江医生的门冬氨酸转氨酶是1579u/L,丙氨酸转氨酶是1547 u/L ……”手术助手袁皓杰、丁剑峰和巡回护师秦燕听到这个消息,都怔住了,手术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剩下麻醉机的机械声和监护仪刺耳的嘀嗒声。
“江医生,你快下手术台去住院吧!你快下手术台吧!”。
“不,病人交给了我,我就要对他们负责到底,手术继续!”
“当时的江医生已经脸色发灰,要喘上一口气才能说上一句话,手术开始不久就额头大量渗汗,我们给他端上凳子,让他坐下手术,”门急诊手术室护士长曹新平哽咽着说,“在第一台手术结束后,极度虚弱的他,爬上了手术室过道的病人担架车上躺了半个多小时,等第二台手术的麻醉上好后,他又挣扎着起来继续手术,在他完成第二台手术时已是下午1点30分左右。”
此时,他长舒了一口气后,平静地放下了这把手术刀,在急诊外科护士长吉云兰的陪伴下入住感染科,几天内病情急转直下,9月30日凌晨,他出现了肝昏迷随即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病了一个多月,他没有休息一天
“起初,我们大家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到星期六才去检查。”曹新平护士长告诉记者,她所说的星期六就是9月24日,也就是他实施最后二台手术的那天。“大家都觉得他明显变瘦了,眼睛凹得厉害。他自己似乎也有预感,但是他坚持着要把收治了的急诊病人都安排妥当了才去抽血化验。”
江振华有着 1.86m的身高,一副浓密的剑眉,一副亮嗓,大家都开玩笑说他能力拔千斤。就是这样一个的汉子倒下了,他无力再支撑这个魁梧的身躯,病倒在了他深深热爱的手术台前。
10月8日,记者在重症监护病房所见的江振华,深度昏迷,只能依靠呼吸机和血液置换维持着生命。
“在他倒下的前三天,连续实施了五台手术,其中有胸外伤合并脾破裂的,肠破裂合并胫腓骨骨折的,最后那台手术时,他太虚弱了,平日里都是他掌握关键步骤亲自打钉,可是那天他再没有那个力气,他再也拿不动那把电钻了。”袁皓杰医生回忆道。其实,江医生病了将近一个月了,先是低热、腹泻,后又是带状疱疹引起的头疼,可是他一直隐瞒着家人和同事,一天也没有休息过坚持在班上。
容不下动作迟缓,他常对同事“发火”
从重症监护病房探望出来的急诊科医护人员都红着眼,“我们宁可他继续对我们‘发火’。”江振华是医院出了名的“耿汉”,造就他这身耿脾气的除了他天生的性格以外,还有就是那所处的职业环境。
他所在的急诊外科前身是创伤外科,救治的病人多为多发伤、复合伤,送来时往往都十分危急,常常上演着生死时速,在这样一个时间就是生命的工作大背景下,他容不下一点动作的迟缓和细节的疏漏,所以他常常毫不掩饰的“喝斥”自己的助手、或搭班的护士、或陪同送来的病人家属。大家也因此常忍着“委屈”,可也因此在死神面前争抢到了关键的几分钟或几十分钟。
就是这样一个刀子嘴和豆腐心的“耿汉”,是全科上下的一个定心丸。江振华的夫人殷女士对他最有“意见”的人,深更半夜被叫去医院是家常便饭,有时是凌晨二点才回到家里,那是冬天被子还没有被捂暖,病区的电话又来了,他又二话没说穿上衣服往医院里赶。特别是在女儿高考的那段时间,电话铃把全家人深夜吵醒再无法入睡,家人几乎到了“愤怒”的程度。可是病区里的夜班护士们知道,只要江医生一赶到,不但她们的心定了,病人和病人家属的心也就定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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