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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医改:解决看病贵要提高医保水平

2012-08-24 10:50 阅读:2092 来源:新华网 作者:网* 责任编辑:网络
[导读] 医生看医改:解决看病贵要提高医保水平:“在我所接触的病人当中,抱怨‘看病贵’的人其实并不多。”他说,“因为在我们诊疗之前或是诊疗过程中,会对治疗的流程作一个基本介绍。看什么病,花什么钱,建议病人哪些检查必须做,哪些检查没有必要做……这些如果

    百姓眼中“看病贵”,医生认为贵在哪儿

    讲述者:北京同仁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医师 杨建林


    医改正在积跬步。其中,“看病贵”是当前百姓印象中的医疗沉疴之一。有媒体统计,2011年中国住院人均花费6632元,相当于农民一年的收入。

    但在抱怨背后,你是否了解“看病贵”究竟贵在哪里?

    在北京同仁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医师杨建林眼中,“看病贵”主要不是贵在挂号和诊疗上,而是贵在手术耗材和进口药品上。

    “普通病人的看病流程都差不多,基本上是挂号-诊疗-手术-买药等步骤。在这个过程中,挂号费不应该是导致看病贵的主要原因。”他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挂号费再高,也不会高到让患者承担不起的程度。”

    既然如此,为何有医院的专家号卖出“天价”?杨建林主任认为,有需求才有“黄牛”市场,而一部分患者没必要非得找专家看病。另外,一些医院试图以调高专家号,来避免医疗资源被浪费,在他看来也不是治本之策,反而抬升了“看病贵”。

    杨建林主任告诉记者,医护人力成本也不高,手术耗材的成本却高,好一点的进口耗材价格更高。“我国的医疗设备和耗材使用不统一,各地医院采用的耗材都不一样。医保不能报销医疗设备和耗材费用,患者若自费负担,很容易导致一部分人无法承受。”

    某三甲医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心血管科医生,给中国青年报记者算了一笔账:一次心血管手术过程中,植入一个支架的费用是3万多一点,住院费一天是700元左右,检查化验费3000多元,药品约2000多元,医生诊疗费和手术费加起来不到2000元。基本上,整个医疗费用4万多元,其中,检查化验费、药品费占在5%以上,耗材费用占80%以上,医疗人力成本仅占不到整个医疗费用的4%。

    “但这也分情况,不同的病,成本比例不一。做不做手术,成本构成也不一样。”这位心血管医生说。

    在杨建林主任看来,药品也是造成“看病贵”的一方面,尤其在不需要做手术的诊疗中,它占了一个大头。“一些常用药、普通药——比如吡哌酸等是很经济实惠的,但在很多医院已经买不到了。”杨建林主任感觉,从2000年开始,药品开始越来越重包装、轻质量,过度包装背后是价格的翻番。

    他认为,医院在对药商进行招标的时候,不能光看哪家药商的实力雄厚,规模宏大,利润丰厚,而应该让临床的医生参与招标。“因为他们知道患者需要用什么药,着重找那些既经济又实惠的药品。”他说,“这能大大降低高价格药品的购入,百姓用药的费用也就降低了。”

    在杨建林看来,看病贵不贵,还在于医患间的认识与沟通。

    “在我所接触的病人当中,抱怨‘看病贵’的人其实并不多。”他说,“因为在我们诊疗之前或是诊疗过程中,会对治疗的流程作一个基本介绍。看什么病,花什么钱,建议病人哪些检查必须做,哪些检查没有必要做……这些如果事先都能与病人讲清楚,给他们更充分的知情权、选择权,绝大多数人是能接受的。”

    “按病种付费”破了大处方,能保证“疗效好”吗

    讲述者: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核医学科主任医师 李春林


    去年8月1日起,“按病种付费”已悄然取代“按项目付费”,在北京6家医院开始了试点。这个旨在控制“大处方”、“过度医疗”的医保支付方式,被卫计委部长陈竺形象地比喻为给病人“吃套餐”。

    “套餐”怎么吃?

    通俗地讲,就是把108个常见病种“打包”,根据病人的年龄、疾病诊断、合并症并发症、治疗方式、病症严重程度以及疗效等多种因素,分成若干组,每组确定一个报销“上限”。同组的病人从入院到治好出院,治疗费用不能超过这个“上限”,否则由医院“埋单”。

    “以前按项目收费,医生容易多做检查,从而助推了‘看病贵’。现在试点按单病种限价收费,在我们医院,对抑制‘大处方’是有效的。”李春林医生所在的友谊医院,正是试点医院之一。他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但我国现在的医疗合理性比较差,这种情况下,若单一地搞单病种收费,有点超前。”

    比如,既然定“上限”了,是否会牺牲患者的治疗效果?李春林医生所在的医院,为了“扬长避短”,采用的是DRG诊疗规范化路径管理,即把治疗一种病的标准化诊疗规范全部列出来,按标准化流程走,不能更改或省略,以保证每位病人“该做的检查、治疗项目,一个都不少”。但此举在他看来,又过于机械。

    “像做汉堡包一样,两片面包中间,是先夹肉还是先夹生菜?顺序不能变。一旦变了,要在电脑上一一填写变了什么,为什么变,很繁琐,加重了医生的负担。”他的一位在北大人民医院的同行也表示,“更重要的是,看病不是这么机械化的,流程上写着第3天换药,但病人吸收很快,第2天就需要换药;流程上写着用1个注射器,结果用了两个注射器;再加上很多并发症是难以预测的,这样试图用一个框子来‘框住’花费,能适应千差万别的病人和千变万化的突发情况吗?”

    此外,李春林认为,限价也不利于先进医疗技术的使用。“合理的医疗流程和机制,要用技术来承担,但设置上限后,费用不足以使用先进技术,这时医生就会采取保守治疗方案,对患者不利。”

    他举例说,比如,肿瘤病人来了,医生首先要作科学判断,“搞清楚了再治”,但这需要一个检查过程。“如果按病种付费,医保只拨给医院1万元,在化验的过程中就花完了,那就只能直接手术。在没搞明白病情的前提下手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李春林认为,如果从解决“看病贵”的角度评价,按病种付费的确是一个办法,但“基本医疗只解决基本问题”。“就像在餐馆里吃饭,如果说目的就是吃饱,那么,服务、营养、环境等条件是保证不了的。”

    权衡以上利弊,他认为目前按病种付费还不足以完全代替按项目付费。“如果要实施这一方案并根治‘看病贵’,第一步就是全面、高水平地落实医保。”

    “三甲”医院该用来治疗,基层医院该用来养病

    讲述者:北京积水潭医院骨科住院医生 李毅(化名)


    “病人一有病,排队挂号、候诊、取药都排大长队,动辄就用一天工夫。等待的结果是,只见了医生5分钟,感觉自己没受到重视,怨声载道,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多了。”北京积水潭骨科医生李毅,这样概括他眼中的“看病难”。

    在他看来,“看病难”的直接原因是大多数患者生了病,习惯于盲目找大医院。“但事实上,有些病症不一定要看专家号,有的在县级医院——甚至社区医院,完全可以解决。”

    医改专家早已提出,“看病难”现象说到底,是医疗资源配置不合理造成的。大医院有好医生、好设备,这在根本上决定了患者“宁愿协和蹲一天,不愿回县医院”。相应地,大医院的医疗资源被浪费,小医院的医疗资源却没用上。

    但在李毅看来,原则上,“三甲”医院应该只负责治疗,不负责养病,养病更多应该是县级医院、社区医院的事。

    “一所医院的医疗器械数量和专家人数是有限的,大家都等着专家看病,实质上是患者与患者间在争抢医疗资源,在抢医生。小病占去了专家的一大部分时间,他能留给真正需要的患者的时间,就被大大压缩了。”

    李毅医生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医生们常说“不怕误诊,就怕漏诊”,这也是当前一些基层医院医生身上的“薄弱环节”。“误诊后果很严重,对于疾病的敏感性,基层医生是不够的,而且在诊断无把握的情况下,盲目治疗也是问题所在。”

    但在基层医院养病,对患者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基层医院和大医院相比,床位费便宜,一些药品价格也低。”他说。卫计委公布的《2011年我国卫生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基层医院的门诊病人次均医药费用是81.5元,住院病人人均医药费用是2315.1元,住院病人日均医药费用是228.1元;二级医院的这三项费用分别是147.6元、4564.2元、489.0元;三级医院则是231.8元、10935.9元、912.0元。

    此外,基层医院也可以发挥中医药方面的优势,副作用小、降成本效果好。在基本社区医疗服务中,采用中药、针灸、火罐、刮痧等手段来处理康复问题,往往“物美价廉”。

    我国医改“十二五”规划中提出,争取到2015年,实现“大病不出县”。

    怎么做到这一点?

    李毅医生认为,这必须提高基层医护人员的专业水平。“只有专业水平能满足病人的需要时,才会有更多患者到社区医院、县级医院就诊。其次,**要加大投入力度,提高基层医生的待遇。待遇是引进入才的重要保障,人才是提高医疗水平的重要前提。”

    而基层医院要吸引人才,必须加大投入,提高“赤脚医生”的待遇。李毅举例说:“我所在的医院,属于北京市很不错的医院,我的收入也就是4000元左右,经济压力已经很大了。说到基层医院的医生,收入在一两千元左右,解决家庭生活也许都成问题。

    ”在这样的条件下,是不可能要求医护人员提高从业素养、护卫职业精神的。“他说。

    医患关系差,可能引导医生治病盯住”短平快“

    讲述者: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胸外科副主任医生 刘彦国


    ”医患关系紧张,最终受伤的是病人。因为它可能引导一些医生有意无意地‘躲避’危重病人,倾向于很保守的治疗,并且看病盯住‘短平快’。有时,可能会让治病成了‘但求无过’的表面工程、短期工程。“刘彦国医生这样概括他眼中医患对立的”毒果“。

    刘彦国医生告诉记者,医患关系不好,首先会引导一些医生”挑病人“。”当手里同时有几十个病人的住院条时,那些危重的、年纪大的、身体不好的、并发症多的、手术难度高的病人,就可能被‘婉言相拒’。“

    他表示,在一些专科医院,这种现象相对更明显,由于其本身的辅助科室不好,更倾向于接收简单的病人。”所谓‘简单’,就是手术好做的、偏早期的、病变比较小的、年龄比较轻的、身体底子好的。这样,病人能很快出院,家属高兴,医生也没有被骂、被打的危险。医患双方‘皆大欢喜’,问题是被‘挑出去’的病人怎么办?“

    让治疗变得小心翼翼,是刘彦国医生眼中的第二个”毒果“。因为”医生常常会把医疗的风险性搁在第一位,而将疗效搁在第二位,这不正常“。

    他举例告诉记者,在给肺癌病人做化疗时,如果严格按体表面积算,某种药用到150毫克,疗效是非常确切的,但150毫克显然提高了严重毒副作用的风险系数。”这时,医生会怎么选?如果医患双方很好沟通,对于毒副作用彼此有‘共担’意识,那么,肯定要首先保证疗效;但如果遇到比较‘矫情’、难以沟通的家属,很多医生会以‘不出事’为首要原则,把剂量适当降下来些。“在刘彦国医生看来,医疗的首要目的应该是疗效,”为了所谓的‘安全’而减少剂量,对病人是好是坏?难说。“

    保守不止体现在用药上,刘彦国认为,它甚至让医生对病人说话,都越来越像”外交辞令“。

    ”比如放在10年前,当你肺里有个小结节时,如果有90%的把握是良性的,医生会告诉你‘没事,记得3个月后再做个CT,观察一下就行’。这对病人是极大的宽慰。“但在医患关系紧张时,越来越多的医生不再用这种”担风险“的说法了,他们会考虑到哪怕1%的可能性,把一切小概率事件都说给你听,以免被”算后账“。

    ”当你检查了一大通,医生还只用‘可能是……也可能是……’的句式时,病人会怎么想?其实,医生比病人更怕‘误诊’,为了不惹麻烦,只有用排除法‘买安心’。“

    然而,刘彦国医生眼中最大的医患对立”毒果“,恐怕是治病在一些医生那里,正在变成面子工程、短期工程。

    ”拿我们常做的肺癌手术举例吧。医生在给一个肿瘤病人做手术时,如果肿瘤与周围结构‘粘’得比较紧,一个职业精神比较强的医生,会非常仔细地剥离肿瘤,一定要把它切除赶紧。但代价是手术时间长、创伤面大,而且会增加术中大出血和术后迟发出血的风险。这时,如果病人家属不好说话,对这些副作用和风险性全然不理解、不接受,有的医生宁愿安安全全地把肿瘤剔除下来,手术时间短,病人创伤面小,术后恢复还快,病人和家属都能高高兴兴地回家。“但是,后者可能过3个月肿瘤就复发了,而前者,也许3年都不会复发。

    ”3个月还是3年,对病人性命攸关。当治疗被迫成为面子工程、短期工程时,谁之过?谁受害?“刘彦国忧心忡忡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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