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医生,人们给了我一个白衣天使的称号,我喜欢这个称号,因为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一生的梦想,成为一名人们心中真正的白衣天使。一直以来人们都在为梦想而奋斗,我也一样,多少年来我一直为这样一个称呼而努力,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让更多的人得到天使的庇佑。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我会因为一通电话而终止睡眠,多少次蓦然回首,竟然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短暂。
作为一名医生,我看惯了生生死死,也看尽了人生百态,我懂得了人性的脆弱,更读懂了世间沧桑。似乎医生永远要与敬业、付出、奉献相联系,而与廉洁却毫不相干,可是有谁知道,医生这样一个群体,仍然需要生活在人间,而不是在天上。有人把医生比作穿着白衣的狼,让医生这样一个本该受到敬仰的职业,充满了悲凉,时不时传来的伤医辱医事件又让这样一个日夜坚守在健康防线上的白衣战士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们曾经都有这样一个为医学奋斗终身的梦想,即使目前社会环境恶劣,部分人对医护的仇视,仍然不能动摇我的信念。我们没有向患者主动索要红包,却让我们签订了一个拒绝收受红包的协议;红包是中国人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就像西方人的小费,直接拒收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在我们身边,我们能拒绝的全部拒绝,拒绝不了的给患者交到住院押金里,即使这样,还会有人指责,要是不收红包是不是不给我们好好看病。某某医生收了我们的红包,要是治不好我就怎么怎么样。相信我,这些收红包的医生只是极少数医生,而不是全部的医生。
作为医生,我知道抢救患者成功后我们会有怎样的幸福感,这是一种职业操守,我们从来不曾忘记。医者仁心,没有一个医生是想把患者治死的,都是想治好的。记得在2007年,我们那时也刚刚开展电除颤技术,那年5月份,正好赶上我值班,主任和其他医生有事去开会,我自己留守。有一位40岁左右的年轻人因为胸痛住进了我们科室。我们和家属把患者刚抬到病床上,患者就失去了意识,出现了抽搐。家属见状在病房大哭,我们一边安慰患者家属,一边进行抢救。眼看患者出现了心脏骤停,我们立即给患者进行了电除颤。患者醒过来,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大夫,我还活着吗?”,结果刚说完,又抽过去了,我又赶紧给他进行了第二次电除颤,家属见状更是抽泣不止,一个劲在求我:“大夫,你救救他,你救救他。”我知道一个40岁左右的患者对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我静下心来,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次次把患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给患者进行了多少次电除颤。
后来护士告诉我,我总共给他除颤14次。那个患者成为我职业生涯中除颤次数最多,一直至今仍然健在的患者。当时的那种成就感让我永远也忘不掉。因为我知道通过我的努力我挽救了一个家庭,挽救了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的生命。这种成就感是外人不能够理解的。出院时,家属给我们做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医德高尚,妙手回春‘’。我知道家属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感谢,对于患者及患者家属来说,我们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我从医这十几年挽救过多少家庭,我不知道我为多少患者解除过病痛。我只知道我会穷尽我一生的力量去帮助我周围的人,不论他是否还感激我。
作为医生,我们不会因为患者的衣着而对患者刮目相看,不会因为患者的长相而有歧视,更不会因为患者的社会地位而另眼看待,因为我们是医者,是有着同样慈悲胸怀的医者。不论对老人还是孩子我们都会轻声细语,我们都会努力去帮助他们减轻痛苦、增强与病魔抗争的勇气。但我们也知道,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是我们不可逆转的。在我的朋友中有很多是我的患者家属,有很多患者长期住院,最后离世。而家属真切了解了我们的工作性质,成为我一辈子不变的朋友。
也许就像特鲁多的墓志铭说的那样,”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这就是我们医者所能做到的。虽然我们在竭尽所能的去攀登一个又一个医学高峰,但仍然有太多的疾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在人的生命中,有太多的梦想,而作为一名医者,能让患者减少痛苦,使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又成为我们最大的梦想。而这种梦想会促使我们成为一名敬业、奉献、廉洁、和善的好医生。